我只是重复:“我想让你看。”
但是我没告诉他,我想看你看见花开的模样。
那一定很美。
最终,谢冬荣闭上了眼。
十分钟后,估摸着他已经睡着,我走到我那半边,打开小夜灯,拿出装满零件与组件的背包,打算趁这个时间做完今天该做的工作。
我不像谢冬荣,我可是会为生计发愁的。
不得不说,夜里的静谧的确是令人集中精神的良药。
弄完手中活计的时候,都已经凌晨一点了。
放下组装小镊子的那一刻,我的注意力才得以被房间内的其他动静所吸引。
也就是在这时,我发现谢冬荣好像睡得不是特别安稳。
虽然没有发出声音,但他的呼吸声很重。
不敢开灯,我打着小灯摸黑一步步走过去。
的确,谢冬荣好像是在做噩梦。
他的额头浸满汗珠,夜灯下反射着点点的光。
我试探着触碰了他的额头,发现并不是在发烧。
可能就是单纯的噩梦吧,不知道在他的噩梦里,我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。
如果他梦到我的话,我觉得八成,我就是那个令他不安的祸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