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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刚才干嘛去了?”谢冬荣带有几分迟疑的声音适时落入我耳中。

毫不夸张地说,那一刻,我觉得我就像是听说马上就要有肉骨头吃的饿犬,骤然间竖起耳朵,尾巴还摇成了螺旋桨。

“我……去散步嘛,然后就遇到我舅舅了,跟他谈了一会儿,然后还赏花儿来着。”我着轻避重地说着,内心深处“谢冬荣在关心我的动向”这件事,已经让我乐开了花。

“忽然就想去散步了?”谢冬荣的这一声嘀咕音量很小速度又很快,我几乎没有捕捉到,但下一刻他却用极度清晰的声音对我说:“陶树,抱我上床,顺道帮我换下裤子可以吗?”

谢冬荣表情很平静,而听见他说这话的我却顷刻间涨红了脸。

我想,我的确是无法明白他的。

既然他知道我对他的某些想法,那为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提出这些要求呢?

当然,没有拒绝的理由,按他所说,我照做了。

可那于我而言,却是极端痛苦的。

我不去看他,也极力忽视着他皮肤的热度,拿着裤子的时候全程低着头,没有与他对视的勇气。

直到他躺倒在了床上,盖着被子,用清明且透彻的眼神静静地凝视着我。

我觉得他是在观察我的,但是默了半天,我只站起身,说:

“如果咏栗花能开就好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想让你看见啊。”

“我又没说我想看。”他冷冰冰地纠正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