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泽宇翻了翻自己的日程安排,说:“这周五下午,到时候我安排司机去接你。”
沈海遥:“不必,我自己过去就行了。”
挂断电话后,沈海遥揉揉脸。
经历了坑爹的沈若邻之后,他可再也不敢轻易坐别人的车了。
和甄泽宇的见面还算顺利。
甄泽宇这个人,好听点的形容是利益至上,难听一点说,就是冷血,脑袋里除了钱和权利,别的什么都不在乎,什么都能舍弃。
和这样的人聊天反而简单,因为沈海遥知道,如今的“甄臻”对甄泽宇而言毫无用处。
甄泽宇说:“我最近太忙了,也顾不上问问你,在权家过得还好吗?”
沈海遥点头,说“还好”,心中腹诽这人假惺惺的,恶心。
“那就好。”
甄泽宇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口,但大概是不满这茶叶的味道,他皱着眉毛,直接把整杯茶水泼到地上。又端起旁边的水壶,倒了半杯温开水。
他转了转杯子,让温水洗刷过杯壁,之后又一次泼在地上。
这样的动作重复了三遍后,他才在杯子里倒满温水,重新送入嘴中,顺便抱怨道:“什么玩意儿,哪一年的陈茶,还拿出来招待客人。”
对茶叶的不满让他略略失了一点风度,说话也没有仔细斟酌,“你父亲可还好?”
简简单单的六个字,却让沈海遥心中警铃大作。
这话问得实在没道理,他明明知道权家尚有一位女主人,为什么单单问权景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