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恒之早就预料到他会这般说,便挥了挥手,两个近卫拔刀出来,其中一人挟着他的手压到地上,周恒之站起来,看了眼,随即一脚踩了上去。
周衍之咬着唇,抬头死死瞪着一脸无辜的周恒之。
“疼吗?疼就对了。”他拍了拍手,将脚原地碾了三圈,这才松开,另一个近卫抓起被碾断的手盖了印子。
“我连一刻都不想同你待在一起,你早就该死了!”
城郊也落了雪,纷纷扬扬下了两日,地面遥遥望去,白皙无暇。
有人推门而出,清晨的时候,周遭静悄悄的,风停了,连鸟落在地上的声音,都显得异常明显。
他长身玉立,瘦削的肩膀单薄却昂扬,一袭灰白的棉衣,掩着唇咳嗽两声,后头便又走出一人。
他回头,对上那人的目光,凛眉问,“不是怕冷吗?”
“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。”说话的,是顾妆妆。
而她身边那人,正是化名宋三思的宋延年。
“其实我这两日也有些察觉,后知后觉的,却又不肯定。”宋三思蹙眉,两日从上京出来,走的不快,却很是隐蔽。
顾妆妆所住宅院向来把手森严,周衍之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,可为什么那般凑巧,偏偏就是宋三思顺利的潜入院中,又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,将她带出上京城?
如果说是宋三思伪装高超,可宅院中的人都知根知底,混进去一张生面孔,不该一无所查的。
两人逃走的路上,又陆陆续续听到不少流言,最为震惊的,莫过于韩相辞官,韩晓蛮和周衍之婚事取消。
好像一切都在循序渐进的进行。
有一个幕后之人,正不紧不慢的指挥着所有人的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