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地势变低,顾妆妆钻进篷里,任由船只飘摇下游,一路西行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宋延年:后妈,心疼!
顾妆妆:再往里捅一下
读者:拍手鼓掌(是这样吗)
☆、046
雨下了一夜, 天明之时,屋檐明晃晃的挂着水渍, 院中的池子蛙鸣不断, 曾宾走的太急被门槛绊了一下, 也顾不上摩挲伤处, 爬起来小跑到宋延年面前。
“公子,已经将枣花巷暗中围了起来, 只是”他抬眼看了看虚脱到脸色苍白的人,犹豫再三,说道, “他们二人并未打算离开,如往常一般, 照例接诊抓药。”
宋延年的手紧紧攥着花梨木方椅的把手, 指甲划出一道道痕迹,虚白的唇因为脱水的缘故变得异常干裂,他身上力气还未恢复, 却因腹痛如厕多次, 跑的两条腿至今都在颤抖。
临走前喂食的药丸,内含巴豆, 可叫人一日内行走不便, 腹痛难忍,她就是不想让自己追过去。
他特意从越州带回来的小物件,也被嫌弃的丢到角落里,就像他一样, 弃若敝履。
“宫里的事情,查了吗?”他嗓音像在砂砾中滚过一般,眸光凝重阴沉。
“老夫人她被封了诰命。”曾宾欲言又止,只此一句,便足以说明一切。
楚帝做了,以诰命和其他诱惑来换取顾妆妆的清白,他竟然敢欺辱自己的妻子,宋延年的手大力拍在桌上,震得桌角猛然裂开,碎末四浮。
太阳穴的青筋跳的剧烈,一如他泛青的脸,他恨不能一刀将楚帝剁了,剁了也难解心头之恨!
“车夫找到了吗?”他气息低弱,抬眼看着屋檐下的水珠,犹不放弃最后一丝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