哼哼,宋延年被她扥到脸前,眼睛对着红唇,捏上那小巧的下巴,往上抬到自己唇边,只要再靠近些,他就能衔住那软糯香甜的蜜饯,可他只是咬着牙关,不甘心问,“夫人真的知错了吗?”
顾妆妆连忙点头,虔诚的仰着下巴,去够他的后颈,宋延年却故意坐直了身子,单手攥着她的手腕,笑的不怀好意,“那夫人且说说,哪里错了,又打算如何睡过今夜,让夫君我统统忘记?”
真是越来越难以应付了,顾妆妆默默叹了口气,想着趁热打铁,以色解释,她勾了勾右手,嗓音蒙了烟似的,“夫君,你抱抱我,我好热”
宋延年呼啦一声,撩开帘帐,顾妆妆抬手盖住眼睛,红着脸缩进他影子里,讷讷的小声道,“不热了”
“现下夫人可以说说,到底哪里错了?”
宋延年翻身下去,侧躺在她身旁,隔了半个拳头的距离,心里头想的发疯发热发狂,面上却依旧冷冷淡淡,状若无恙,他不肯顾妆妆靠近,唯恐被她窥到自己的心跳,快的就像大战之前的擂鼓,砰砰砰的杂乱无章!
顾妆妆知道躲不过去,便勾着手指偷偷拽着他的衣角,不着痕迹的往前贴了贴,“我不该不信夫君,不该腹诽夫君,不该胡思乱想夫君”
“嗯?”宋延年抬起眼皮,墨色的瞳孔骤然收缩,“胡思乱想我?”
顾妆妆点头,复又轻轻摆了摆手,“那日清晨你昏倒,我还以为是你与陈阮玩过了现下想想,定是夫君日夜操劳柜上,又为着我的事情筹谋设计,这才殚精竭虑,昏厥倒地,我真是荒唐,怎会臆想夫君那般不堪”
宋延年的脸霎时通红,他压低了嗓音,指尖覆在顾妆妆的腮颊,压出一条柔白后移到她耳后,温热的手掌握着灵动的耳朵,“夫君如何不堪,今夜定要叫夫人好生试试”
辗转便到了丑时,顾妆妆把“宋延年不是人这句话”在心里骂了十几回,此刻依旧悬在书案上,就着火烛宣纸,以汗做墨,画了几幅潦草的画。
笔架,宣纸墨碇砚台被胡乱扫到地上,宋延年用一夜的努力,弥补了一月的亏缺。
顾妆妆最后连求饶的力气也全然了无,由着他为自己擦拭干净,换了寝衣,隔着薄薄的料子将她勾进怀里。
“这是什么?”他捏着钱袋,在顾妆妆面前晃了晃,是什么他一早便知道,只是方才缱绻之时,闻着里面的香气,仿佛情动愈发自然畅快,帐内气温升高,那股香气便愈发甜软入骨,叫人欲罢不能,恨不得倾尽所有,将身边人揉进骨血。
顾妆妆本已迷迷糊糊,透过长睫扫了眼荡来荡去的钱袋,骤然惊醒,伸手抢到怀里,后又觉得不妥,抬眼,果然,宋延年的脸已经耷拉下来。
一晚上,白哄了,功亏一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