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凶你也不全是想凶你,我那会心情就不太好,你明白吧?”
“嗯。”
越说越觉得不对劲,低头背对着他的黎忱几乎每句都只答一个字了,声音还听着有些奇怪。
“黎忱?”净炀拉了他一下,没拉动,净炀用力扯了扯。
这会把黎忱整个扯过来跟他面对面了。
净炀一愣。
真的哭了。
眼眶周围红了一圈,往日幽深暗沉的眸子此刻被润了个透,小孩还特意睁大了些眼睛,防止不小心眨一下,满眼眶的潮润便会顺着脸颊流下来,丢脸又尴尬。
比掉眼泪视觉冲击更大。
净炀觉得自己此刻该被钉在耻辱柱上受千疮百孔之刑,供万人观瞻辱骂,但好像也还是不足以弥补自己的罪行,平息民怨。
黎忱赶紧偏头用下手掌揩了一下眼睛。
净炀呆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做什么。
他以为黎忱不会真哭的。
哼唧归哼唧,委屈归委屈,掉眼泪哪这么容易,还是个一八五的大男孩。
“哭什么啊?我跟岑岩真的没什么,我和你在一块的时候,不会跟别人乱搞。”
净炀不说话还好,一说话黎忱直接崩了,再忍不住,泪珠子吧嗒吧嗒地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