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”束台道:“我犯上天庭,有别的原因。”
“为了别的人?”
“啧,”束台道:“不是说了,为了苍生。”
听出束台不乐意说,殷晚哼笑了两句,也不问了。
樊渊里很静,殷晚躺在束台身侧,慢慢的睡了过去。
束台不困,摆弄着衣袖,无所事事。
微光闪过,天道的身影慢慢浮现。他依旧是那幅样子,白衣不染纤尘,眉眼笼罩在雾里,看不分明。
束台使了个结界将殷晚罩起来,而后自榻上起身,站在天道面前。
天道的目光略过殷晚,看向束台,“你去过蓬莱了。”
“是。”束台目光转冷,“我竟不知,这么多年,你还是不肯放过神族。”
“我做下的决定,不会改变。”
束台眼中浮现愤恨,“神族避世一万多年,没有你想的这么大威胁,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们。”
天道看着他:“他们避世不出,是因为你仍在樊渊。束台,”
罕见的,天道喊了他的名字。
“束台,”他道:“当初你攻上天庭,玉帝不能及你。你的修为这样高,又那么不听话,如何不是威胁。”
天道雪白的衣衫不染纤尘,眸子里干干净净的,比最晶莹剔透的寒冰还要冷上三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