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晚垂着眼睛笑了笑,这让他显出一种无辜。
“敢问上神,”殷晚问道:“这个白衣人是谁?”
束台顿了顿,也看向画面中的白衣人,虽是笑着,笑意却不达眼底,透着一股子凉意 ,“他,是本座的一位故人。”
殷晚看了看束台,依旧垂下眼睛,掩去眸中神色。
束台挥袖打散画面,从袖中掏出一截枯枝,递给殷晚,“这是迷榖枝,你拿着这个,心里想着你要去的地方,大约就能出去了。”
殷晚接过迷榖枝,却没有动作,“上神既然有法子出去,为何还被困在这里?”
他心里不太相信迷榖枝,不然,束台为什么不自己出去。
束台挑了挑眉,“你小小年纪,心思倒还不少。这樊渊专为困我而存在,我自然是出不去的。你不同,你不过是个凡人,谁会在乎一个凡人?”
大约在束台眼里,殷晚同个小虫小蚁没什么分别。
殷晚按下心里思绪,拱手道:“是殷晚多心了。”
束台没跟他多计较,他还指望这个凡人能陪他解闷呢。
殷晚起身,望向来路,山林依旧是那片山林,黑漆漆的,像个庞然大物。
束台看他不动,以为他是怕黑,很贴心的拿出个夜明珠给殷晚。夜明珠不过龙眼大小,却将整个山崖照的一清二楚,如明月光辉。
殷晚一手拿着迷榖枝,一手拿着夜明珠,离开山崖前他回头望了一眼,山崖上的束台冲他招手笑,“常来玩呀。”
殷晚回以一个温润有礼的微笑,至于他心里怎么想的,就没人知道了。
捏着那截迷榖枝,想着自己来时的路,不多时,殷晚一睁眼,就回到了来时那片山林。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挂在了天空,鸟雀的声音也远远金鸡纳的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