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梁依童就去了韩国公府,出府时,她将另外两个平安符戴在了身上。
今日,老夫人的身体总算有了明显的好转,已经能下床活动活动筋骨了,梁依童过来时,老夫人正在院中给花儿浇水,瞧到小姑娘过来了,她才放下喷壶,笑盈盈冲她招了招手。
梁依童乖巧地走了过去,请完安,就将平安符取了出来,“这是我昨日去护国寺给您和梁爷爷求的护身符,奶奶收下吧,说不准戴上后,您的身体就彻底恢复了。”
老人家越老越信这个,见她如此有心,老夫人笑着收了起来,她拉着她说了会儿话,便让她进屋学画去了。
等梁依童进了书房后,她才感慨道:“如此乖巧懂事的小姑娘,竟去了豫王府当丫鬟,真真是可惜了。”
清楚老太太是喜欢她,才觉得惋惜,丫鬟道:“豫王待她倒也是极好的,不然也不会将她推荐给老爷子学画,想必她在豫王府的日子也不是多苦,老夫人也不必太担心她。”
老夫人摸了摸她给的平安符,叹了口气,也没再说旁的。
梁依童进了书房后,才发现书房内,不仅有老爷子,还有大公子梁越江,他也不知何时来的,像是在给老爷子汇报什么事,老爷子听完道:“就按你说的来吧,以后你多上点心就行。”
梁依童乖巧地立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扰。梁越江却是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,小姑娘静静站在一旁,哪怕不曾说话,那纤细的身姿,妍丽的五官,依然出众得有些扎眼。
梁越江是男人,自然清楚前几日那次碰面,弟弟打量她的目光,带了点旁的意味。
梁越沉年少有为,又行事稳妥,很得皇上的看重,家里人对他也很是放心,唯一令人担忧的便是他的亲事,他都已经及冠了,亲事却迟迟没有定下,梁越江身为他的兄长,多少上了点心,上次梁依童离开后,他就打听了一下这小姑娘的身世。
他本以为豫王既然将她推荐给了老爷子,她说不得是豫王的亲戚,身份估计不会太低,若是差不多,让弟弟娶了也无妨,谁料她竟是豫王府的丫鬟,不过是豫王怜她孤苦才将人带回了府。
梁越江此刻望着她的目光都带了点惋惜,明明相貌气质都极佳,竟只是个丫鬟。梁依童并未注意到梁越江的打量,等他退去后,她才上来给老爷子请了安。
梁老爷子挥了挥手,“不必在意这些繁文缛节,这几日在家有练习人物吗?”
梁依童点头,“练了,不过画得还是不太好。”
老爷子道:“还是得多观察才行,任何一个小厮丫鬟,都可以入你的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