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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站了起来,他一动,场上所有人也跟着动,太子素来不按套路出牌,他们见怪不怪,但也不敢掉以轻心。

“休整两日,君子六艺,从射考起。”

话落,众人哗然,但谁也不敢表现出真实情绪,垂首低眉纷纷应诺。

原以为是来消遣玩乐,却不想太子是备了大招等着他们,看来这从龙之功不好立啊。

太子踢了踢倒在桌上呵呵傻笑的五皇子,淡声吩咐:“把他拖回去!”

长安连忙叫了两个内侍,风风火火将烂醉如泥的主子扶上了步辇,大皇子看着太子也往外走,不禁追上去问道:“宴席还未散,二弟这就回去休息了?”

“孤去见见五弟嘴里那个惦记孤又不愿被孤想起的好看小表弟。”

每一个出现在皇子身边又严重影响皇子心智的人,无论男女都不容忽视。

床榻很软,被褥垫得很厚,横躺竖躺滚来滚去各种姿势都不累,然而---

沈芜望着繁花似锦的帐顶,怎么也睡不着。

长安派来的两个内侍在外间守着,走动时发出的脚步声还有听不清的窸窸窣窣低语,就像一根根羽毛似的在她心头拂来拂去,神经一直紧绷着,就是有了困意也很难入睡。

沈芜干脆坐了起来,拿过叠放在床头的薄棉布衫,展开套到了身上,又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新的青灰色曲裾长袍穿上。

开襟从领到下,沈芜适当松了松腰带,不那么贴身但该遮的都遮严实,穿好以后她站在铜镜前转了转身,心情异常的矛盾。

哪个女子不爱美?

她却要反其道而行,使劲往丑里扮。

宽大的衣袍套身上,灰不溜秋松垮垮,前胸后背一样平,除了一张脸,往下看她自己都愁。

“拜见太子殿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