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,离我远点!”
“”
大皇子低头嗅了嗅身上浓郁的酒味,自讨没趣,识趣地坐回到自己位子,这时又有人上来敬酒,大皇子冷冷一瞥:“等会儿再来,本皇子头晕。”
他这般费心费力都是为了谁?
小时候那般玉雪可爱,长大了,当了太子以后,成日里摆着一张棺材脸,笑起来最好看的人却常年面无表情,举手投足越来越像父皇了。
裕世子回到位子上,转眼瞥到邻座闷头喝酒的戎王子,有点滴酒液从嘴角流出,顺着仰起的脖颈往下,落入宽松的衣领里,还真是有点赏心悦目呢!
“一个人吃酒有何趣味,戎王子若是不嫌弃,本世子愿意作陪,与戎王子把酒言欢尽情享乐!”
裕世子对着戎王子端起了酒杯,风吹过广袖猎猎作响,男子低哑的嗓音在这晚风里多了丝蛊惑人心的魅,黑沉的眸更似有流光滑过。
然而,戎王子恍若未闻,喝自己的酒,享受一个人的乐趣,灯火通明举杯推盏,唯他意兴阑珊。
一个盛情相邀,一个置若罔闻,落到好事者眼里,又是另一种趣味。
“戎王子未免有些不尽人情了,裕世子都这般做低伏小了,卖他一个面子又如何?”
“小侯爷有所不知,裕世子的约,可不是谁都能应的,得雌伏才行,”
男子话不说完留有余地,一抹深长的笑却引人暇思,另有周遭几人似懂非懂,不过为了暖场也跟着嬉笑起来。
任两人身份如何贵重,到了大乾沦为质子,就得识时务,脸皮薄是活不好的。
裕世子但笑不语,朝嬉笑的那几人举了举酒,像是承情般饮了两口酒,再转身朝向戎王子,笑道:“戎王子不领情,我这酒却是要喝的!”
说罢,裕世子又是一通牛饮,将杯中剩余的酒液悉数咽下,咚的一声,杯盏掉落在脚边毡毯上,裕世子也跌坐在了圈椅上,两颊酡红,星眸迷离,说不出的妖冶。
“疯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