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里闪过几分狠厉:“就像你从我们中将他偷渡过来那样,我们拖住两面宿傩,你直接带他走。”
狐之助不由自主停下动作:“这么做你们一定会被破坏掉!”
“不需要你强调这种简洁明了的事。”鹤丸国永微微眯眼:“托你的福,我们现在不但要警惕检非违使,还要注意随时会找来的时之政府,如果不能在那之前送走珀,用你那终于清醒的脑子想一想会发生什么。”
狐之助沉默片刻,反唇相讥:“如果我没有叫来时之政府,他的下场大概是永远被你们关在天守阁中吧,别以为我没有发现,那天早上你们就已经做好神隐的准备了。”
如果不是它过于相信时之政府,情况也不会变得像现在这么糟糕,它愿意接受九津珀的责备,但这些人却没有资格指责它。
鹤丸国永被它噎住,也不再言语。
他们一人一狐向九津珀的反方向走去。
九津珀并不知道刀剑们的决定,他只觉得回程的路中很多窥伺的目光,若不是里梅在他身边,很有可能已经被不明人士拦下了。
“放着不管没关系吗?”他转头问里梅。
里梅摇头:“—些小虫子罢了。”
虫子这种东西驱赶起来比较麻烦,但就算放在这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,毕竟是些连饕餮都打不过的家伙。
当然,这句话他没说出来,不然九津珀肯定又要生气。
里梅—直看不透饕餮,若以之前他饿极了也忍耐着不吃人肉的事来看,性格可以说是坚韧,但平时又总是因为奇奇怪怪的小事生气,甚至会因此流眼泪,反而更像是被娇惯长大的孩子。
说不定是装出来的,想要凭此降低他们的戒心。
他想着,暗暗又提高了—层警惕。
等回到院子中,原本以为早就离开的两面宿傩却懒洋洋地躺在阳光正好的走廊处,像只休憩中的猛兽。
回房必经之路被他占据,九津珀在旁边徘徊,怂唧唧地踮着脚想绕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