弋羊一瞬间很是恍惚,没注意到落在韩沉西胸口的目光凝固了。韩沉西精准捕捉,问说:“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?”
弋羊回神,含糊说:“没什么。”
她把目光收回,扭头望向窗外。
韩沉西以为她在害羞,挺了挺腰板,再次厚颜无耻地说道:“想看就看呗,大大方方地看,就是穿给你看的。”
弋羊:“”
人还是那么个人,秉性未变,皮而狡黠。
见弋羊没理他,韩沉西也没再磨着跟她说话,给柳思凝发了条信息,关机闭眼睡了。
飞机准时起飞,历时两小时到达。降落时,空姐提醒,目的地正降暴雪,弋羊当时听着不以为然,对于“暴”地想象局限在“鹅毛大雪”般的场景,谁知,一出飞机舱门,犀利的西北风狂卷着雪疙瘩扑打在脸上,刮地人睁不开眼,更站不稳。
好些年没回来过年的两人对于如此恶劣的天气面面相觑。
机场坐落在省郊,离望乡还有好一阵车程。
柳思凝打来电话说开车来接,韩沉西以“不相信她的驾驶技术”为由婉拒了。
原本的想法是找酒店休息一晚,等第二天雪停了再走。可机场实在太偏,周围的小旅馆住宿条件脏乱差,韩沉西实在不愿意委屈。最后和弋羊商量,还是包了一辆车回去。
高速路上奔赴回乡过年的私家车堵成一条长龙,就这么走走停停,千难万险地回到县城,已是深夜。
自然,韩沉西要留弋羊在别墅过夜。
弋羊:“叔叔,阿姨”
“他俩不住这。”韩沉西借着别墅门口的路灯瞧弋羊挪不动脚,笑了声,说:“扭捏什么,又不是没来过。”
弋羊:“那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