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弋羊放缓声调,似有宽慰他之意。
反倒韩沉西不知好歹,内心突然自相矛盾的为她这个云淡风轻的态度表示不满意:“为什么不生气,我来不来对你没区别吗?”
弋羊:“????”
韩沉西做作地从鼻腔哼出一口气。
弋羊想想说:“有点失落吧,我都计划好和你去什么地方玩了。”
“是么,还算有良心!”韩沉西半真半假地毒舌一句,却又瞬间软化态度:“下次吧,下次一定!这次是我失约在先,我再次郑重地给你道歉。”
“嗯,道歉收下了。”弋羊说:“别贫了,忙你的事去吧。”
听筒须臾的沉默后,电话挂断了。
弋羊的失落是真的失落,毕竟自打韩沉西回到望乡,两人已经三个月没见面了。
韩沉西留学那会儿,两人隔着半球,回来一趟足够折腾,彼此体谅着。现在呢,他开始工作,好不容易将距离拉近了,可是时间很大程度上无法再继续自由支配,现实又逼迫他们相互理解。
他们双方的生活越来越割裂。
弋羊蓦地想起陶染问她,长时间分开的话,真的不会出问题吗?
没法作答。
因为她已经感觉到她和韩沉西正走在两条不同的路上。她不知道这种异地的状态什么时候可以结束、用怎样的方法结束。
她很担忧,偶尔会浮出一股“患得患失”的悲观情绪,只不过,她完美地将她这些起起伏伏的心思掩盖起来,没跟韩沉西提及,甚至连常伴在身边的陶染也未能察觉。
计划被打乱,弋羊恢复四点一线的生活。
她将笔记本电脑塞进书包,下楼去食堂吃早饭,然后到图书馆自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