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全是。”韩沉西说,“我也要为我的清白讨个说法。”
葛梨一愣。
韩沉西背靠住墙,语气淡淡地说:“我问你,你真的喜欢我吗?”
葛梨俨然没料到他如此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,一直以来,韩沉西都在逃避她的靠近。
葛梨认真想想,才点点头。
韩沉西轻笑出声,“葛梨”,他喊她一声,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在初一初二,一直有人说咱俩是青梅竹马,可到初三的时候,我们班转来一个外省的男生,人长得不错,关键学习好,跟你不分上下,渐渐全校开始传,你跟他关系不一般,别人问你,你没否认,却突然解释说,我只是你邻居家的大哥哥,为什么?”
葛梨骤然脸色变得苍白。
韩沉西扫她一眼,又移开视线,“你其实谁都不喜欢,只是想通过我证明你有魅力,人缘好,既可以保持优异的成绩的同时,又可以和混得好的差生打成一团,你知道差生和好学生之间有壁垒,而你打破了壁垒,你享受别人看向你时,羡慕的目光。”
穿堂风灌进来,吹得葛梨后背发凉,她迟钝地发觉她的心思韩沉西原来看得透透的。
“一直以来,在你的心里,你的世界一直大于这个世界,这一点,羊姐其实和你一样,只不过——”韩沉西停顿一下,才又说,“羊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,而你却希望全世界认同你的世界,葛梨,太要强把自己训练成人群中的聪明者,还要时时显露自己的聪明,占尽表扬不给别人留余地,是一种很危险的人生观,你要改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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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谈话,韩沉西没有给弋羊报备,弋羊便无从得知,两天后,葛梨重新来上学,弋羊一如既往的淡然,葛梨实在不是能引起她关注的人。
两人的瓜葛,随着她们日常的毫无交集,很快隐没在忧愁分数线的兵荒马乱中。
天气越来越暖,高考倒计时变成了个位数。
考场分布出来,巧合的是,弋羊和韩沉西、范胡、张琦分在同一校区。
范胡和张琦莫名高兴,两人临时“抱佛脚”,手捧三根火腿肠,冲弋羊拜了三拜,并念念有词道:“学神保佑我,考的有点会,蒙的有点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