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怎么样。”
弋羊拿毛巾擦螺丝刀把上的机油印。
羊军国苦涩地笑了笑,“瞧你说的,什么叫不怎么样,分班快两个月了,就没有关系处的好点的同学?”
“没有。”
羊军国哑然,他嘴角抿着烟,恍惚一阵,含含糊糊地问,“是不是有同学知道咱家里的事儿了。”
“早晚会知道的。” 弋羊无所谓。
羊军国兀自叹了口气,“人闲着没事都爱说闲话,本质没有恶意,你不用放在心上,自己心胸放坦荡了,他们说着说着也就不说了。”
弋羊嗯了声。
羊军国说:“所以啊,该交朋友交朋友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“闺女。”羊军国轻轻唤了她一声,“老话讲的好,朋友多了路好走,咱国家是人情社会,有熟人,碰到事了,好解决。”
弋羊不吭声,只顾着整理工具。
这一番苦口婆心,显然没起作用,羊军国默然的一口一口将烟抽完,烟蒂扔地上踩灭,好半响,颇为无奈地说,“现在的人都是圆的,你身上长着刺,会扎到别人的,以后进入社会要栽跟头啊。”
“再爬起来就行了。”弋羊淡然道。
羊军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,然后想起什么,从修理桌的柜子里找出日历,往后翻了几页,沉吟说:“你妈快要过生日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