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动会第二日,弋羊还是没有去体育场,留在教室看书。
临近中午时,柳丁过来了,背着个木画板。
弋羊起初没注意到她,是她扒着后门框,勾头,怯生生地喊了两句“弋羊姐”,弋羊才从课本里抬起头。
“我来找我哥。”
“去体育场找。”
柳丁声音又细又软,相比之下,弋羊语气生硬显得不近人情。
柳丁抠着门框,扭捏半天,弱弱地说:“我不敢去。”
弋羊一愣,当即没明白,有什么不敢去的,再想想,以为她是畏惧人多的地方,看了眼墙上的挂钟,说:“在这等也行,快回来了。”
柳丁苦着小脸,点点头。
她磨磨蹭蹭地走到韩沉西的课桌前,却没有坐到凳子上,直直地站着。
让弋羊颇感奇怪地是,她背着的画板也不卸下,反倒一个胳膊背向后,紧紧捂着。
弋羊探究似的看柳丁一眼,眼神犀利,柳丁霎时脸颊通红,不知所措地埋下头,手指若有似无地捏着裤角。
“怎么了?”弋羊问。
柳丁摇摇头。
她不愿意回答,弋羊便不再逼问,本身两人也不是特别熟,自顾看书去了。
过了会儿,柳丁慢腾腾挪着脚步,到她课桌边,磕磕绊绊地说,“弋羊姐,你我好像”
话难以启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