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九点点头,他出去找盆,皮九妈拎着输液袋到输液室。
房间里剩下韩沉西一人。
韩沉西看出来了,这诊所是私人的,亦或是说是皮九家的。
他丧眉耷眼,托腮感叹着,丢人丢到同学家里来了。
他可真有本事啊!
没两分钟,皮九手里拎着个白色的盆回来,盆搁在韩沉西脚边,他往里倒了些双氧水。
韩沉西见他伸手要帮他洗,忙说: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有点疼,你忍一忍。”皮九也没坚持,束手站在一旁静静看着。
疼是蜇着疼,但他一大男人,能忍疼,不至于乱喊乱叫的。
韩沉西趁着洗脚的时候,低着头,佯装不在意地问:“那个刚送我过来的那个弋羊呢?”
他一直没在房间里看到她的身影。
“已经走了。”皮九说。
韩沉西搓脚的手一顿,“啥时候走的?”声音抬高了许多。
“一送你进来就走了呀。”皮九迷茫地问,“你找她还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。”韩沉西张口否认,心里却吐槽说,怎么走了呢,来都来了,我受伤这么严重,好歹同学一场,怎么也得陪着我等医生把伤口处理了吧,再不济等医生下个诊断吧,确认我没性命之忧,再甩手走人也不迟呀。
更何况我还没说谢谢呢。
韩沉西怨念地叹口气,瓮声嘟囔说,“这个女生,心也忒狠了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