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良良起身,摇着团扇走到他跟前,温白景喝了酒,浑身从里到外仿佛在酒坛里浸泡过一般,熏得人头脑发昏。
“你也知道大半夜,哥哥,我本想着帮你盘个铺面,不管盈亏,你总算有个事情喜欢。可你日日不见人影,冰窖里无缘无故多出了几百坛椒酒,来路是否光明正大”
“得,好妹妹,不劳你费心,总之哥哥记着,等盈利后,先把你的天青釉水仙盆赎回来,再送你两个玉镯子。
铺面我盘好了,后日开张,就在咱家不远处,地角旺,人流大。对了,妹妹写的一笔好字,劳烦开张的时候给我写几幅字画,挂在铺里撑撑场面。”
他摸了摸后脖颈,打着哈欠催出一个酒嗝,温良良蹙着眉,捏着鼻子怀疑道,“哥哥,你哪来的银子?”
“放心,哥哥不偷不抢,来路通透。夜深了,我太困了,你赶紧回屋睡去吧。”他一边推着温良良往房里走,一边安抚道,“等我日后发迹了,必然记得妹妹的恩情。”
温良良被推进去,温白景从外面合上门,面色瞬间恢复凝重,他吹了声口哨,摇头晃脑的往自己屋子逛去。
温白景极有生意头脑,开张当日,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请来的堂会唱的八面威风,他能说会道,铺里忙的不可开交。
温良良刚走到柜前,便被温白景拽到账本那,将笔一推,急匆匆道,“好妹妹,你替我记账,我去前头张罗。”
账本上密密麻麻写了两页,门外的宾客依旧不绝如缕,这阵仗,着实有些出乎意料。
“姑娘,这是一坛的银子。”
老妪踮起脚来,将碎银放在案上,目光矍铄的望着温良良,又道,“这酒真是好,等喝完我还来。”
温良良很是纳闷,她一边找钱,一边瞪圆了眼睛,趴在柜上与老妪问道,“婆婆,这酒好在哪里?”
老妪几乎立时打开话匣子,感慨万分的连带比划,“姑娘,你不知,我和我家老头的连日腹泻不止,温老板驾着车挨家挨户送酒让我们尝,喝完果真有效。
今日铺子开张,我们都来回购,也不知怎的了,这些日子好些个邻里都呕吐腹泻,若不是这椒酒解难,难免叫人心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