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狐媚子,不知廉耻,苏珍你可真行,我小瞧你了,今日我便让母亲将你发卖出去,你不是喜欢父亲吗,那就把你卖到老头子身边伺候,顺你的意,叫你一生一世瘫在浑水里,醉死在横肉中。”
“闭嘴!”顾淮卿气到浑身发抖,在顾月莹跳上床的时候,他已然下地穿好衣裳,房门未关,那些丫鬟小厮离得近,早已听了七八分去。
他怒火中烧,只觉胸腔鼓成一团,偏偏顾月莹嘟着腮帮子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,可谓邪火无处发。顾淮卿指了指门口,厉喝,“你给我出去闭门反思!”
“我不!”
顾月莹手劲未松,拽着苏珍的头发示威一般的往上一拔,顾淮卿心脏提到嗓子眼,干着急却也没有一点法子,他拍了把桌子,磨着压根压低了嗓音。
“月莹,你先下来,让珍儿穿好衣服。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如此尖酸刻薄,传出去名声不好。”
顾淮卿伸手指了指,虽心急如焚,却还是不想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。
顾月莹却跟疯了似的,宣示主权一般,打定主意为苏郁出头,她跳到床下,手里拉拽着苏珍的头发,任由她赤身裸体横陈在地上,无一物可蔽体。
“父亲,你看看你做了什么,你对得起母亲,对的我”
“啪啪”两个响亮的耳光,顾淮卿恼羞成怒,站起来抡圆了膀子朝着顾月莹狠狠地连抽两下,将手背到身后的时候,麻劲刚好上来,他抖了抖手指,横眉怒目,“疯够了便滚回屋子里面壁,我的事情,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!”
说罢,两手一拂,竟堂而皇之回到房中在苏郁的注视下,不紧不慢更换了朝服,连话都没留一句,上朝避难去了。
苏郁自然不知顾月莹闯下大祸,只以为经过昨夜风流事,顾淮卿不知如何面对自己,故而才会避之不谈。
直到卢三风风火火叩门来报,这才明白原是顾月莹惹恼了顾淮卿,将自己彻底置于下风,没了顾淮卿的同情怜爱,她难道真敢背个刻薄的名声,将苏珍发卖出去?
便是要卖,也要换个时机啊。
“你将府医叫来,速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