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朝夕相处自然知道他不是这种人,但赵文茵却不知道了,更何况,还有另一个原因。
“我向来嘴笨,不知该如何说。”谭兼之犹豫道。
赵文茵哭笑不得,“嘴笨便慢慢说!”
谭兼之默默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水,面上带着无奈,完了,家里有个哭包,如今又娶回去一个,该如何是好。
“你知道的,我自幼丧母。”
谭兼之缓缓道来。他自小,便见陈氏与谭济元二人之间夫妻相处,是一副相敬如宾的样子,他可以感受到父爱,亦可以感受到母爱,却感受不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之乐的情景。直到后来谭济元娶了钟氏他才知晓,原来不是没有,而且他的父母之间没有男女之情罢了。
他不知男女之情是如何产生,但他见他们三人,谭济元是文人,平常行事皆带着书生气,而他母亲却是武官之女,行事雷厉风行,凡事速喜直来直往,对于文人那种磨磨唧唧的行事风格,最是看不上的,而钟氏便不同了,她是钟太傅之女,自幼学习琴棋书画,诗书礼易,他时常见她与谭济元二人互对诗词,情意融融。
或许正是因为谭济元与陈氏一文一武,夫妻间这才相处不来吧!
于是他便想着,自己为武官,自然也该当寻个武官之女。
“所以你之前才让谭夫人为你择亲时选择武官之女吗?”赵文茵忍不住发笑。
谭兼之难得面上有了羞赧之意:“之前是我想岔了,确实好笑。”
“那日你去谭府寻我,晚上我一宿未睡,想了很多,这才想明白我确实喜欢你,只我未来得及与你说明。”不知何时谭兼之直视着她,眼中情意暗涌。
一向胆大的赵姑娘被他直直的目光看着,羞怯不敢看他,低下头来:“那我现在,知,知道了!”
“那你可还……”
赵姑娘面上飞起了红霞,甩脱他攥着的手,捂着脸似落荒而逃似的跑了。
谭兼之见她仓皇而逃的背影,唇角忽得勾起了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