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文茵咬着唇定定看他,直看得谭兼之无措起来,手脚不知如何安放,方才沉稳的面孔此时亦染上了慌乱。
“谭公子若是为了谢恩,亦或是为了咱们间的那些风言风语,大可不必来提亲,谢恩你们带了谢礼便是,那些风言风语,等过了些时日,自然会被人忘却。”
闻言,谭兼之原本慌乱的表情忽然又变得严肃起来。
赵文茵忍着心中痛意接着道:“谭公子不喜欢我,又何必为此耽误自己呢!”
“错不在你,待会儿我回去与父亲说明,我不同意,你与伯父回去便是。”
言罢,她偏过身强将要溢出的泪水压了回去,又回转身笑道:“谭公子,之前是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她再不想与他一同待在一起,那只会让自己愈发难受,当即转身便要离开。
只是手腕忽得被人攥住,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。
她吃痛了一声,手腕上的力道松了几分,却仍攥着不放。
“你为何会认为我不喜欢你?”谭兼之压着声音缓缓道。
赵文茵吃惊看向他:“你!”
被如此一双目光灼灼的眸子看着,谭兼之咳了一声,偏过头去:“我今日上门来提亲,是真心实意的。”
赵文茵强忍着的泪终于落了下来,她泣道:“我怎么看不出你的真心实意?”
“我……”谭兼之不知如何开口。
他从小便拙于口舌,陈氏病逝后他更是沉默寡言起来,直到后面谭明之出生,小家伙一天到晚缠着他,叫他原本打算的讨厌全都不见了踪影,面上的笑才又多了些。
但他自小性格内敛,不善表露心迹,面对感情,都是被动的接受,却不知该如何回应,因而一向给人他十分冷情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