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呦呦!”晏晗急忙冲上前去,见她这样,抓着一旁正在诊治的御医急切问道:“她怎么样了?”
老御医猝不及防被他抓住了把脉的手,手劲大的疼得他一把老骨头都快碎了,连忙喊着“殿下撒手。”
“殿下!”一旁的钟氏忙道:“先让太医给呦呦诊治才是!”
晏晗这才惊觉自己急躁脾气又犯了,连忙放了手。老御医这才又继续摸脉。
半晌之后他收回了手,一抬眼就见两双急切的眼盯着他,特别是太子那双,大有他说出一句不好的话便将他拉出去宰了的架势。
“御医!”钟氏赶忙问道:“小女现在情况如何?”
御医道:“幸而救治及时,救人的应当是个大夫,及时将她口中的异物清除,又催了吐,将气息缓了过来,否则命休矣,现在她不过是昏睡过去了,稍晚些便会醒来,老夫先开些安神的药,再开些治嗓与治伤寒的药,不出几日便会痊愈。”
闻言二人紧着的心终于舒缓了些。
御医行到一旁桌上提笔书写药房,待写完他交给晏晗过目,而后转身将药方交给一旁的医师,命他快去煎药,晏晗转头看去,忽觉得那人十分的眼熟,可是如何也想不起来,只看见那人转身的一瞬,右侧脖颈上蜿蜒着一条细疤。
晏晗忽的一个机灵,久远的记忆浮上脑海,前世的那一日,他在谭府中看到的那个大夫,好似脖颈上也有如此一条细疤。
“那人是谁?”晏晗忙问道。
御医愣了片刻,见晏晗不耐烦又问了一遍,这才反应过来他实在问刚才出去的医师,忙道:“那是老臣的辅佐,负责随我出诊的医师,名杜悭。”
“杜悭?”晏晗仔细回想着前世那人的姓名,那人好像……是姓周的……
他的眸子瞬时眯了起来。
御医收拾药箱退了出去,钟氏心疼的坐在床畔,替谭嘉月擦着额上的水珠,方才御医来的快,之前只将湿透的外衫褪了,内衫与头发都还湿着贴在身上,钟氏怕她受寒,便想给小姑娘将衣衫换了,可是……她转头看向太子正想开口,突然昏迷的小姑娘轻轻咳了两声,缓缓睁开了眼。
“呦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