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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,这便来。”谭兼之咳了一声,入了内室将东西放下,便与谭明之出了门。

赵文茵回府后便开始焦灼不安,一会儿觉得半年过去或许人家早已忘了自己,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直接邀约人家太不顾女子矜持,一会儿又想到了那日他是否会来。

结果第二日便有门房来递与了自己一个小锦盒,道是府外来了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,直言要将这个东西交与自己,赵文茵疑惑着将锦盒打开,却见自己绣的荷包正安静躺在锦盒中,被人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,她眼眶一红,却又瞧见荷包之下还放着一个信封。

将信封拿起一看,男子潇洒自如,遒劲有力的字便引入眼帘,上书赵姑娘亲启。

赵文茵眸子一亮,又欣喜起来,连忙将信封打开取出了信,打开一看,信上只有寥寥几字:当时救人实为举手之劳,且姑娘已经道谢,不必再谢。

言下之意就是拒绝她的邀约,赵文茵立即丧了气,眼眶红红睫上泪珠将落欲落,她盯着信半晌,忽的又振奋起来,虽然她的邀约被拒了,但起码谭公子还记得她啊!

赵姑娘小拳一握,给自己鼓气。

时间一晃进入五月,天气便开始变得炎热起来,京城已经连着半月不曾下雨,空气中都似乎浮动着腾腾热气,热的人只想缩在一块不想动弹。

谭嘉月已经热的直难受了,但钟氏顾及她的身体又不许她在屋内摆上冰盆,任凭小姑娘如何叫唤也不肯,谭嘉月只得缩在屋内不肯动弹,让丫鬟婆子给她打扇驱热。

“姑娘,心静自然凉。”照茵见她像热锅上的烙饼一样在凉榻上不停翻来覆去,无奈劝道。

“照茵,我真的好热啊!”谭嘉月用袖扇风,见她面色如常,疑惑问道:“照茵不热吗?”

“我又不似姑娘那般怕热。”照茵笑道:“姑娘就是急的。”

谭嘉月满脸的不服气,就是热嘛!

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,谭明之大踏步跨了进来,见谭嘉月趴在凉榻上一动不动,他走过来笑道:“呦呦这样趴着,像极了那被搁在岸上的死鱼,你是不是离了水,便受不了了?”

谭嘉月白了他一眼,转过头去表示不想理他。

谭明之眼中满是笑意,他走到榻前坐下,而后接过照茵手中的扇与谭嘉月一边扇一边道:“二哥带你去个有水的地方,去吗?”

“热,不去。”小姑娘想也不想便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