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脸上是怎的了?”
小姑娘摸了摸脸,讨好笑道:“逛园子的时候被蚊子咬着了。”
钟氏冷眼觑她:“不过才四月,哪里来的蚊子, 实话实说,怎么弄的?”
谭嘉月支支吾吾道:“就是……就是逛园子的时候去追蝴蝶, 不知怎的碰着了。”
“毛毛躁躁!”钟氏白了她一眼, 从车壁的抽匣内寻出药膏给她擦拭:“姑娘家要有姑娘家的样子, 你在府中为娘尚且纵你,出了府若再是这般浮躁,看阿娘不训你,你啊,就是被你二哥带的。”
谭嘉月吐吐舌, 顺利混过。
在书房正看着最新的画本的谭明之忽的打了一个哈欠, 他揉揉鼻, 继续悠闲的将画本翻了一页。
回了府, 小姑娘告别娘亲后却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,而是步子一拐,拐进了谭兼之的凌霜院。
谭兼之今日早早下值回来,见小姑娘守在自己的院子时诧异了一瞬,:“呦呦?”
他刚从武场回来,一身的沙与汗, 走进内屋准备换衣,谭嘉月追着也跟了进来:“大哥,大哥,呦呦有事与你说!”
她笑的十分有深意,满脸八卦的样子,谭兼之呼了口气,扶着她的肩将她转了个方向:“呦呦在外面等着,大哥要换衣。”
“哦,好吧!”兴致被打断,谭嘉月瘪嘴,往外走去。
待谭兼之换好衣裳走出来,小姑娘迫不及待的迎了上来,双手捧着一个黛蓝色瑞兽暗纹的荷包递与他,谭兼之伸手接过,见上面绣着一棵修竹,针法细致,栩栩如生。
“想不到几日过去,呦呦的绣工竟大有长进。”谭兼之说着,将荷包往腰上戴去。
小姑娘却摇着头,笑嘻嘻的看着他:“这不是呦呦绣的,是赵姐姐托呦呦送与你的。”
谭兼之戴荷包的手一顿,抬眸愕然地看着她: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