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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德帝哑了哑声,看了眼赵叙明,这才道:“你带太子纵马,未行护卫之职,令太子坠马,实乃重罪,但马失控一事实为意外,酌情,罚俸一年,降职为卫镇抚。”

闻言张恂心中暗恨,原本他还比那谭兼之高上两级,结果现在,正四品官降为从五品,他因此次事件,犯下错误,纵然无辜,但以后到底官职难升了!

即便如此,他还是伏拜感恩道:“陛下圣明!臣,谢陛下隆恩!”

他知定然是有首辅在后相助,又幸而有之前那番话,否则,他便不止降职这么简单了。

处理完毕,同德帝忽觉得困乏头晕,当即挥手,让众人退下。

一出帐门,钟秀宣便两手揣袖冷言道:“首辅好算计啊!”

内情不知如何,若说张恂明目张胆害太子,确实蠢了些,但他确实有害太子的可能,毕竟宫中的那位张嫔多年受冷落,皇后独宠后宫。

赵叙明淡淡道:“太傅在恼些什么?莫非太傅心中算计不成,便恼了?”

“你!”钟秀宣指着他愤愤:“休得血口喷人!”

他气喘吁吁,气得甩袖离去。

同德帝阖眸揉了揉额角,再睁眼却发现还有二人在帐内。

一人是卢通,一人是谭兼之。

卢通他尚且不管,转向谭兼之询问道:“谭卿有何要事?”

谭兼之上前来单膝跪下,从袖中掏出一物,双手捧至同德帝面前。

“臣在太子坠马处附近,拾到了此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