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一挥,典仪即刻高呼道:“上朝!”
朝时群臣提出的政事皆在同德帝询问赵叙明后,被他一件一件自如的提出了解决方案,同德帝的面色却愈发的复杂。
散朝之后,钟秀宣缓步慢行,余光里瞧见一个太监朝赵叙明走去,面色恭谨低声絮语,而后小太监领着赵叙明往崇政殿的方向走去,钟秀宣心内暗恼的同时也对同德帝生起了怒其不争之意。
他甩袖,压下心中怒气,见谭济元满面精神的走来,他走了过去,“孟冬。”
孟冬是谭济元的字。
“昨夜小太子去你府中,是有何事?”
说来谭济元也疑惑,二人边谈边行,谭济元将昨夜之事一一说来,钟秀宣却是眉头一皱,见已是出了宫门,他抚胡道:“小太子自从病愈之后,好像性子都有些变了。”
谭济元不可置否,缓缓道:“我观太子眉目之间,神情似乎好似一人。”
“先帝。”钟秀宣了然看向他,接道。
而后他又嗤道:“若是真像先帝,那可是朝中大福喽,赵叙明这个老东西,把持朝政多年,陛下又是性子绵软,这才不过半月,陛下就急着安抚赵叙明了,怎么能掌……”
他突然收声,长叹了口气。
谭济元敛眉,默不应声。
半月前同德帝意图让郑巍回朝述职,先是被赵叙明以边境鞑靼虎视眈眈,大将军不宜轻易离开为由反驳,而后他又称病卧病家中,诸事不理,赵叙明一派之臣暗中向皇帝施压,逼的同德帝不得不歇了宣郑巍回朝的心思,还亲自去赵叙明府上将他请回了朝中。
赵叙明的势力从先帝时便渗透在朝中了,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拔除的。
“岳父,您还是急了些。”
钟秀宣叹气摇头,转而问道:“看你精神不错,可是昨日嘉姐儿不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