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么,您是因为父亲当年被迫和你结婚,所以现在才极力反对我和容初在一起吗?”

“可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?就算你和他结婚生子,就算你极力掌控一切——”宴岑微微挑眉,“那又怎么样?”

“快三十年了,你和父亲之间有感情么?父亲可对你有过真心?”

他句句诛心,每一个字都精准打击对方的要害,毫不留情翻出这个家最隐蔽的秘密。

大家心知肚明的东西,一下子被明晃晃宣之于口,最为残酷,也最为窘迫。

岑月面如土色。

“你怎么能——宴岑,你居然这样跟我讲话?!”

宴岑只自顾自继续:“我不会走我父亲的老路。我再跟您说一遍,我不可能娶陈姝羽。除了容初——不管她是容初还是初榕,和我结婚的人只能是她。”

“您也不用扯出集团和家族来。这几年,我想我已经证明了:抛开这些盘综错节和裙带关系,集团才能走得更远,利益最大化。”

岑月仰头看着儿子,发灰的嘴唇颤了两下。她跌坐回沙发上,脸上完全没了血色。

“是,我早管不了你,也管不住这个家了……但是居居!”她抬头看宴岑,表情又激动起来,“我不能没有居居!你不能把居居送到容初那边!”

宴岑淡漠转身,“这个问题,我们刚才已经说过了。”

走了两步他又偏过头,“对了——”

“公馆这边的人,我都换了。不管是管家佣人,还是司机保镖,我全部都换了人。”

岑月立刻警觉,“你什么意思?你想干什么?”

“以后您的司机要带您出去,去哪儿,得都先让我知道。同样的,这栋房子里有什么情况,我也都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