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样的注视下,岑月的气势顿时短了半截。

她避开宴岑的目光,“居居呢?这都几天了?你要让我孙子在那个女人那儿呆多久!”

宴岑唇线稍紧,“容初是居居的妈妈。她想跟孩子呆多久都可以。”

他顿了下,“顺便给您说一声,我和容初已经商量过了,居居六岁之前,大部分时间都会跟他妈妈在一起。”

“什么?”岑月刷地白了脸色,“这怎么行!”

她扑过去一把抓上宴岑的袖子,“你怎么能把孩子给她!你明知道居居是我的命,他必须在咱们家养着!”

“我和容初是居居的父母,我们有权决定怎么抚养他。”宴岑轻轻抖开母亲的手,斜眼睨她。

“您也不用说疼居居的这样话了,您不是疼他。你只是想要控制他——”

他眸光倏紧,“就像我小时候你做的那样。”

岑月的表情僵了一瞬,随后更加愤怒地起伏。

“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!”她扬高声音,努力用怒火遮盖被戳破后的窘迫和羞恼。

“我看你是跟之前一样,又被那个女人蒙了眼!简直鬼迷心窍!是不是除了她,你现在眼里心里什么都装不进去了?她说什么你是什么对吗!”

“对。”宴岑立刻应声。

“只要容初开口,她要什么,我都会给她。”

岑月哑声,一副被噎住的样子。

“好啊,真是好!”她挑唇冷笑,“你还真和你爸一模一样,都是情种!你们宴家人果然都一个德性!”

宴岑居然也淡淡勾了下唇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