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初看了一眼男人身后虎视眈眈的人群,秀挺的眉心拧出小疙瘩。

“我……”她张张口,还是作难,“我们先去居居那里好吧?”

“我们单独说,我会把什么都——”

“还说什么说啊!”宴岑的父亲高声打断他们,他满脸怒气,“宴岑,我早就说过这个女人不能信,早就说过她别有目的!来人!保镖呢?”

“现在就把人交给律师,报警处理!”

“住手!”宴岑出声喝止。

他浑身上下都是低气压,一个眼神过去,刚刚冲进门的保镖们就被压住了。

男人重新转身,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阴沉。他微微俯身,薄唇擦在容初白嫩的耳垂边,极低的气音扑在她耳畔:“你知不知道,这样属于商业泄密,是会被判刑的。”

“初榕,你要跟我说实话。”

容初眸光微颤。她偏头对上男人的目光,深深吸了口气,“你还是不信我,对么?”

宴岑长眼幽深,不辨情绪。

容初敛睫,眼眶慢慢红了一圈。她使劲闭了一下火辣辣的眼睛,很淡地弯了下唇边。

“是我错了。”

见她认错,宴岑神色明显一松。

还没等他开口,容初便抬起发红的眼角,受伤的小兽般睚眦欲裂。

“是我信错了人。是我眼瞎,是我活该!”

她褐色的眼眸表面涌上一层水汽,红唇弯出怪异的弧度,那张精致的脸却美得愈发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