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赵煜诚都去世这么些年了,怎么会留下的这样一篇青词。张徐疑窦丛生,浑浊的双眼疑惑的看着赵时宜。
赵时宜深吸一口气,胡扯道:“祖父去世前就瞧出王之禅非池中之物,所以写了这篇青词。”
“他老人家临终前告诉我,王之禅智谋过人,可倾覆朝廷。他若走正道,我就自行把这篇青词烧毁。
他若走邪道,我就将这青词交给您老人家。”
赵煜诚独具慧眼,担任太师期间提拔了无数能人智士,若说他提前瞧出了王之禅的狼子野心,张徐是十分信服的。只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,赵煜诚为何要让赵时宜把青词交给他。
毕竟赵煜诚去世之前,他只是一个不甚受宠的太监,根本没能力和大人物抗衡。
张徐左思右想也琢磨不出赵煜诚的动机,想不出来干脆就不想了,毕竟扳倒王之禅对他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。
他道:“赵太师真不愧是大歂的肱股之臣,危在旦夕之际还惦记着朝廷的安危,真是吾辈之楷模。”他装的情真意切,眼中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。
赵时宜心道姜还是老的辣,就凭这逼真的演技,自己就比张徐差了一大截。
话说多了容易出纰漏,她不敢再抖机灵,言简意赅道:“祖父吩咐的事,我已完成,就不打扰掌印大人了。”说罢,站起身向张徐行了个礼,意欲退下。
张徐道:“姐儿且留步,咱家与你祖父是师兄弟,也算是你的半个长辈,今日第一次见你,万不能失了长辈的体统。”
说完唤来小黄门,在小黄门耳边低语了几句。没一会儿小黄门就捧着个紫檀木匣子走了进来,张徐接过匣子,从里面拿出一串红碧玺手串。
这手串色泽鲜亮,珠圆玉润,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赵时宜也惊艳不已。
她推辞道:“这串子太贵重了,晚辈愧不敢当。”
张徐拉起赵时宜的手腕,把串子拢了上去,说道:“长辈赐不可辞,这手串姐儿务必得收。”
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她不好再推辞,只得带着这光彩夺目的碧玺串子退出了宫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