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晏没料到他会这么问,忸怩得跟个小姑娘似的,半晌没有说出话来。池屿却没什么耐心,见他不说话,立马打算转身走。
赵清晏一着急,胡诌道:“我觉得你很酷,所以想和你做朋友……”
仿佛是知道这话傻乎乎,任谁谁都不会信,赵清晏越说声音越小,说到句末的时候,已经跟蚊子哼哼没什么区别。
结果池屿的态度却有了松动,又问:“嗯,然后呢?”
赵清晏顺势自我介绍起来:“我叫赵清晏,‘清晏’很难写,是这样的……”他左顾右盼,最后灵机一动抓起池屿的手,不管不顾地拉着他往旁边球坪的小门走。
福利院跟球场几乎是连在一起的,不过过去这边没有门,后来绕一大圈麻烦的人多了,不知道谁将栏杆弄折了一根,就变成了小门。池屿由着他,好像是打算看看赵清晏究竟要干什么,便一起进了球场。
现下的球坪空荡荡,没人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来球场里暴晒。
赵清晏拉着他经过看台,走到黑色砂砾铺的跑道上,像是生怕池屿会走似的,手也不松开地用脚在黑砂上一笔一划地写起来,末了再抬起头看池屿:“是这两个字。”
“知道了,我回去了。”池屿淡淡地说着,再次甩开他的手,“以后不要来找我。”
眼前男孩跟他一般大的年纪,却有着莫名其妙的毅力——池屿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给他送吃的,又或是绞尽脑汁地跟自己说话。他没察觉自己的防备心也来得莫名其妙,俗话说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,他潜意识里已经将赵清晏划成了这类。
这回赵清晏再没有勇气拉住他。他站在午后的烈日下,汗水从额头上滑下来滴进眼睛里,刺得眼睛疼。他抬手揉了揉眼,池屿就没了身影。
赵清晏呆站了一会儿,失落地往小院走。
刚进院里的时候,罗小山正在跳皮筋。
这回赵清晏不在,她逮着王惑,外加两把方凳替她牵着,一边数着“二五六、二五七”,一边灵巧地翻来翻去。
王惑无聊得四处看,一看就看见赵清晏回来了:“赵清晏!”
“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