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喻竖起大拇指。
阮沉余光看见,侧目过来,极尽温和道:“天凉,你去多穿件衣服。”
姜喻愣了。
姜逸友听到这,抬眼打量她和阮沉。
阮沉笑笑,提醒道:“叔叔,该你下了。”他直视姜逸友投来的目光,丝毫不惧。
姜逸友回神,落子。
姜喻看着自己厚实的卫衣,捂在家里都有点热,还加衣服,焐痱子吗?
她没去加衣,转身去了厨房。
姜逸友越下越吃力,渐渐地棋子不知怎么落,无路可走时对方突然反其道落子,硬生生给了他活路。赢了的姜逸友沉默看阮沉,眼神里是探究,是沉思,好好一局棋在最后一秒落错,是故意而为,目的是让他赢。
姜逸友笑笑,有点意思。
阮沉下了一局后借故上厕所把位置让了出来,文越顶上。他从厕所出来,洗了手,去了厨房。姜喻在里面蹲着择菜,阮星陪着一起,两人说着小话,都笑的眉眼弯弯。胡佩兰在处理鸡中翅里的骨头,用刀滑了口在剥。
阮沉几步上去,贴心道:“我来。”
“那怎么行,你去和他们下棋,这里阿姨可以。”胡佩兰哪里愿意,推开他的手。
“没关系,这个我在行。”阮沉自顾夺过胡佩兰手里的刀,按着鸡中翅的纹理,娴熟的找到切入点,细长的手指拨弄几下,完整的骨头就剥了出来。
胡佩兰惊叹:“你这个厉害了,快教教阿姨,阿姨每次剥骨头都好麻烦。”
“很简单,阿姨你看这……”阮沉细心教着,语气温和,一点都没有不耐烦。
姜喻支起耳朵听,兴趣使然,她起身把头搁到胡佩兰肩膀上,看着阮沉不停张合的薄唇。他现在不像是在说鸡翅骨的处理方法,像拿着把手术刀,凝神的给鸡翅做着手术的医生,格外认真,完美的侧脸犹如渡上了一层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