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森眉头一皱,随意“嗯”了一声,似乎不大在意。
陆施宁没察觉,继续说:“是楼上卢阿姨家的哥哥对吗?”
原森眼睛看着作业本,状似漫不经心地回答,“对。”
陆施宁抿了下嘴巴,“你是知道吗?”
“嗯。”
陆施宁过了一会儿又问:“他会死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原森抬起眼,神色有些淡漠,“小鹿,还写不写作业了?”
“……写。”
卢阿姨家的儿子死了。
听说到医院时人已经不行了,卢阿姨直接昏过去,第二天傍晚才被丈夫扶回来。
她好像一瞬间苍老了很多,过去四年的绝口不提成了心里的一道疤。
陆施宁后来时常看到她坐在花坛旁边喃喃自语。
六月末陆施宁正式小学毕业,原森却因为旷课太多被学校停课察看,有极大可能面临留级。
原森对此没什么想法,挨了杨琼芳几脚踹,拍拍裤子上的土继续该干嘛干嘛。
他开始和同学去网吧、游戏厅,就是不待在家里。
但他承诺会和陆施宁保持联系,每次出门都会告诉小孩儿一声,然后叮嘱:“帮哥哥保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