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腕内侧的两道疤痕仍留有痕迹,新生出来的肉是粉白的,那么久的伤口怎么会疼呢?但辛宛要把伤口给他看,泪眼朦胧地看他,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,跟个小孩子一样:“这儿疼,宋珩,你给我弄下。”
宋珩轻声问:“怎么弄的?”
“我拿剪刀割的,流了好多血。”
“为什么要拿剪刀割自己?”
辛宛张了张嘴,好多理由可以说,说痛苦,说煎熬,说没有边际的黑暗,说到不了的白昼,但他没有说,他只是看着宋珩,又伸手去摸他的脸:“我差点就死掉了,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……”
宋珩很久没说话,半晌低头揉了揉他的伤口:“这样可以吗?”
“不行,”辛宛说,“还是疼。”
他看不清宋珩的脸,但能听见呼吸声,宋珩低声问:“那我给你吹吹,好吗?”
辛宛使劲点点头,那道已经结痂很久的伤口感受到了温度,宋珩温柔地吹了两口,离得很近,好像在同伤口说话,哄着:”不疼不疼,吹吹就飞走了。”
辛宛怔怔地看他,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,埋在温热的怀里,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。
作者有话说:这章写得伤心死我了。李圆和薛襄这对在一开始就想好要提,但没有想细节,写的时候觉得他们就该是这样的,就当是他们告诉我的好了。有虫回头再改,先继续伤心了。
(那首歌是岑宁儿的《如果我是一首歌》
第52章
喝酒了或许也是好事,没心没肺的,忘性大,辛宛刚趴他怀里哭了好长时间,抹鼻子和眼泪的纸都叠了老高,转头就说饿了,也不害臊,手直接伸进衣服里揉腹部,说:“都扁下去了。”
宋珩把车开离那片土墙,又往回走:“中午吃了什么?”
“中午没胃口,就吃了一半拌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