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钟语,宋珩问:“吃饱了吗?”
“啊,”辛宛抬头,脑袋里杂乱,莫名说:“我饿了。”
天气预报说明日暴雨,今夜里风有些大,天不是浓粹的黑色,泛着橙色。宋珩带他去买了附近一家肠粉,在等待中,辛宛把那封信折叠藏进了外套兜里,没有给他。
白嫩半透明的肠粉裹了肉,浇上香滑的汁水,盖上塑料盖子也能闻到香味。辛宛提着那盒肠粉跟在宋珩身后上了车,没什么食欲。
车门一关,外面的热闹就尽数隔离开,安静愈发突兀。
宋珩并没有同他搭话的意思,辛宛忍不住开口:“你不问我为什么来找你吗?”
车子驶出停车场,宋珩从善如流地开口:“啊,那你为什么来找我?”
很敷衍的应答,散漫。辛宛揣在兜里的手捏紧了信封,低眼摇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他侧过头看宋珩的眼,“我想来见你,就来了。”
“想来,就来了……”宋珩重复了遍他说的话,忽的笑了声,“你好像总是这样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在医院光着脚下楼看狗,翻墙跳下来……”
辛宛回想起在医院的那天。
他光着脚下来,的确是因为着急,但不是为了看狗。
这句话很奇怪,只是突然冒出脑海的,但不太适宜说出口,辛宛玩着自己手指,低低“嗯”了声,过了半晌,才憋出:“她很漂亮,你为什么……”
宋珩愣了下,才反应过来“她”是谁,他说:“你喜欢她?”
“不是!”辛宛忙否认,觉得自己唇舌不听使唤,脑中所想和所出言语总是南辕北辙,他干脆闭了嘴,“算了,你当我哑巴好了。”
就这么一路沉默到了漱月里,车熄了火,辛宛刚要开车门下车,却发现门是锁着的,宋珩的声音轻声响起:“那封信是给我的?”
辛宛茫然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