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快十五了?”宋珩忽的笑了声,自言自语,“还是小朋友。”
辛宛张了张嘴,好似窘迫起来,点点头。
那只狗大抵趴久了,晒够了太阳,耐不住性子,晃了晃身体立起来,从辛宛怀抱里挣脱出来,跑到一边追蝴蝶了。
宋珩突然站起身,影子拉长,半蹲下身体,看着辛宛的眼睛:“既然当时选择离开了,为什么又要在出现,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?”
辛宛生的很乖巧,人畜无害的模样,永远鲜活,永远干净。他心安理得地抛弃掉所有,一身轻松自在,获得重启的特权。
宋珩想:那他呢?
话语说得很快,辛宛迷茫地看着他,“啊”了声,尾调上扬,好似宋珩说了他听不懂的古早西方俚语,他不确定地看了看周围,又指向自己,“在和我说话吗?”
“没有,”宋珩很快将自己从情绪中抽离,冷静地说,“我瞎说的。”
他站起身,拉得细长的影子错开了辛宛,刚要转身离开,手腕却被拉住了。微凉的、柔软的触感,宋珩轻描淡写地侧过头看他。
“我腿麻了,站不起来,”辛宛没有放手,“你可以扶我起来吗?我怕医生找不到我会生气。”
他在说话,宋珩却注意到辛宛手腕内侧两道已然结痂的疤痕,很狰狞丑陋。
或许是沉默时间太长,辛宛不安起来,手有些轻微发抖,自己缩回来了,手指动了动,尴尬地刚要开口说话,却陡然一轻,身体整个悬空起来。
很轻,抱起来并没有多大负担。他是婴儿吗?身上还有早餐奶的清香,和烟味是矛盾而冲突的。他低下头,看到辛宛呆呆地看着自己,好似还没有转过弯来。
“带你回病房,好吧?”宋珩漫不经心地说,“小朋友。”
作者有话说:
明天是“休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