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雅说完他就是买烟的人后,顾深看了他一眼。
这一眼不冷不热,没什么表情,更谈不上仇恨。可曲岭惜读出了一丝丝的苛责。
说实话,他挺受伤的。所谓不知者无罪,目前为止,他还不值得顾深这么有情绪的一眼。
苏却挺愤慨的:“你别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。什么狗屁原因,都是雅雅她那畜生老爸实施暴行的借口。他犯这种事又不是一两次了,每年我和老大过来凉城都会遇到……这种人就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。”
苏越说越气愤,差点掩盖不住声音:“要不是雅雅心软,总是替他爸求情。这种人渣早就被老大送进凉城监狱了。”
曲岭惜心里一怔,眼皮微微耷拉下来。他猜到雅雅是受了什么伤害,以为她被店铺老板苛责,譬如罚工资或者辱骂,却没想到那所谓的店铺老板就是她父亲。
情节也没苛责这么简单。
而是家暴。
据苏的话可知,雅雅的阿爸已经是惯犯。别看小姑娘表面上活泼又机灵。掩藏在裙子下的肌肤该不知有多少触目惊心的伤痕……
曲岭惜已经差不多想起来了。
当初白烟这包烟是没有明晃晃地放在柜台上的。他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询问,想不到雅雅却说有。
眼下再细细回想当时的情景,他就记起了更多的细节。雅雅虽然说“有”,但当她发现白烟没有散装的,只有整条未拆封的时候,表情就多出了几分犹豫。
他是个不太有耐心的人,没想那么多,又重复问了一遍。
雅雅咬了咬牙,就从柜台后面的货箱里拿出了一条新的。
她听到曲岭惜说“只要一包后”,就用小手把塑封拆开,在一条烟中抽出了一包来卖给他。
苏说:“好歹我也认识了雅雅好多年,知道点她家店铺的情况。她家生意不算好。如果是全新没拆封的货品,卖得不好,就可以成本价退给供应的厂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