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姑娘却完全不能体会到这位富家少爷的难处。
她轻轻地嘟着嘴,一双眼睛水汪汪的。因为回想痛苦的事件而感到委屈,因为委屈所以等泪珠溢满眼眶她都浑然未觉。
雅雅小声地哼了哼:“下次我学乖了。有客人买一包的白烟,我绝对不卖给他。要卖就卖一条的。我阿爸说了要宰客。”
这看似夹杂着私心却又天真无邪的言语,让曲岭惜为之一振。
哪有人像她一样将“宰客”直接脱口而出的?这倒反而显得她本心至纯,并不懂得人与生俱来的隐瞒和私心。
顾深看了他一眼,目光幽深。
曲岭惜仍然不明觉厉。
苏却叹了口气,偷偷把曲岭惜拉过来,小声说:“你还记得昨晚吗?在这家客栈,快深夜的时候来了几个人。”
曲岭惜点点头,说:“具体点说,分别是四个人。除了民宿老板娘的小儿子一玛,还有两个比我高的男人。其中一个男人还抱了一个小姑娘。”
苏微异:“你都看到了?”
“顾深抱着雅雅上楼的时候,正好与我擦肩而过。”曲岭惜说,“这两个男人分别是你和顾深,那个姑娘就是雅雅。这些我早就猜到了,可其他我就猜不到了。毕竟我还没那么神通广大,能把前因后果都想通。”
苏由衷地夸他:“你已经很聪明了。”
他原本以为自己说的开头就会让曲岭惜消化一阵子,没想到要消化一阵子的不是曲岭惜,而是他。
曲岭惜看了看雅雅,讳莫如深道:“雅雅的事,是不是与我有关?”
苏讶异:“你连这都能猜到?”
曲岭惜苦笑了两声:“这件事明摆着涉及了雅雅的隐私,而我只是一个陌生人。如果不是它与我有关的话,你不会试图告诉我的。”
还有一个原因,曲岭惜没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