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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檀轻看了一会沈玉瘦,说:“我看沈公子面色红润,不似多病之人;两鬓青青,何来霜鬓之说。”

“这……江陵王殿下以‘病’为题,我不过是附和题目。”沈玉瘦想出了一个理由。

白檀轻目光灼灼,“我看这诗,不像出此年轻人之手,更像是出自一位年老的书生之手。没有人生阅历,是做不出这样的诗的。”

沈玉瘦赌气道:“白公子不信这诗是我写的,我还可以写上几首。”

说完,他就一口气在纸上写了好几首诗。

下人又将那几张纸拿到江弘毅处,由江弘毅念了出来。这几首诗,句句精妙,首首佳作。

白檀轻听了那些诗,马上发现了问题,“这些诗,都是好诗,但是水平不一,风格不一,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。”

众人本被沈玉瘦的诗作震撼,听了白檀轻的话,又觉得白檀轻的话确实有道理。而且那些富贵人家,经常有不学无术的子弟,雇人写诗,充作自己的作品。

沈玉瘦这一次被众人注视,脸上好似火烧。他想辩解,又不知道如何辩解,因为这些诗,确实不是出自一人之手。

白檀轻站了起来,“今日诗会,本想见识才子,却没想到见到这等沽名钓誉之辈,十分扫兴,容我退下了。”

说完,他就走了。

楚云深本想相送,但不好抛下满座的客人,便对江弘毅使了个眼色。

江弘毅站了起来,去送白檀轻。

他将白檀轻送到门口,歉意地说:“让这等跳梁小丑,扰了白三公子的雅兴,十分抱歉。”
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谁能想到他是这样的人呢。”白檀轻对着江弘毅淡笑了一下,上了马车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