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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始终是德昌侯府的女儿。

“我先回去了,你同她们慢慢玩吧。”她似乎想笑,可无奈比哭还难看。

白倾沅抓住她的手,挽留道:“姐姐既然知道外头在做什么,就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吧,外头兵荒马乱的,只有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。”

召宜听进去了她的话,擦干眼角后虽然不再提要走的事,但还是犀利地问道:“这件事,你告诉成柔了吗?”

召宜看着她心虚的表情,猜测道:“没有?”

“所以你和成熙联起手要掀了她的家,她至今还被蒙在骨里?”召宜的话总是能直戳人的脊梁骨。

白倾沅深深蹙着眉,摇了摇头:“我今日的宴,并未请她来。”

所以能不能发现外头的异样,就看她自己了。

成柔并未发现异样。

她今日连府门都未出,只听女使在自己耳边吹风道:“听说西郡那位嘉宁县主今日在珍珠楼摆了好大一场宴,邀了许多官眷女子前去,就连前摄政王妃都去了。长公主您与她私交那样好,竟也不见她给您递封拜帖来。”

成柔自认还算了解白倾沅的为人,这些话她只作耳旁风,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
正当那女使还要嚼舌根的时候,南栀快步穿过前庭,赶到了她面前。

“公主,成熙长公主带人敲了登闻鼓!”

只这一句话,便足够叫成柔魂飞魄散。

她腾地起身,抓紧南栀问道:“她带了谁?”

南栀吞吞吐吐,“听说,听说带的是个男的,好像是蜀中什么……公主您去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