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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!你想造反不成?”召伯臣愤怒难当,急得面红耳赤,却又无奈被他用刀抵着脖子,不敢乱动分毫。

顾言观轻蔑地瞧着他,傲然反问道:“有何不可?”

召伯臣凭着最后一点底气,“这是大晏,是陶家的江山,你一个姓顾的,你夺江山,就不怕天下万民唾骂吗?!”

“侯爷都不怕,我怕什么?”

顾言观猝不及防地朝召伯臣胸口踢了一脚,他本就紧贴着门板,此时只能当个人肉靶子,被他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地震碎了胸腔,吐出一口老血。

“侯爷这种做满了亏心事的人都不怕天下万民唾骂,我又有何好怕?怎么样,门板的滋味好受吗?进不去城门的滋味好受吗?当年你们加诸在我父母身上的痛苦,我会一点一点地还给你们!”

这大概是顾言观这辈子说过最狠绝的话。

他盯着召伯臣,从他衰老的神情中仿佛可以窥见自己当年的模样。

就是这样无助,就是这样绝望,明明什么都没做,却要无端承受灭门之痛,就算知道城里头自己的父母正经历着腥风血雨,也无力回天。

他当年尝过的滋味,他要这些罪魁祸首,统统都再尝一遍。

什么与世无争的居士,什么潜心静气的修行,他才不是,他从来都是那个北境草原上以牙还牙,睚眦必报的顾言观。

他做大晏的英雄,也得大晏不负他才行。

既然朝廷早在四年前就负了他,他便再也没必要客气。

召伯臣脊背撞在门板上,正无力地滑落下去,他知道顾言观是动了真格,他不会放过他了。

那他也没有必要再保留。

袖中的匕首于顷刻之间抽出,被他反握在手,他用尽全身之力,狠狠地刺向顾言观。

可他低估了顾言观的反应能力,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