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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的鲜血一点一滴铺成路,每一步都离他更近。

“你们要做什么?是谁派你们来的?”

他紧挨着城门,穷途末路。

大抵也是知道敲门无用,一直高高举起的双手总算歇了下来,袖中的匕首被他握紧,他一双眼睛如暗夜中的凶狼,阴狠地盯着眼前人。

“敲门有用吗?”

不远处的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,召伯臣一愣,见到不久前刚在朝堂上见过的那抹高瘦身影从林子里出来,一步步踩过鲜血,走向自己。

“是你?”他声色沙哑,见到来人的那一刻,苍老的脸庞不正常地抖动几下。

他早该猜到的,他早该想到的。

他这样的人,怎么会肯善罢甘休。

“敲门有用吗?”

那人面色如水,平静冷漠,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方才的那句话,似乎非要等他一个回答。

召伯臣却并不如他的愿,磨牙凿齿道:“顾言观,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“我问你敲门有用吗!”

顾言观的面色终于不再镇定,一柄长刀架在召伯臣的脖子上,猩红了眼道:“当年我父母身亡,我就是这样被你们关在城门外,回不去家,如今时过境迁,我也要叫你尝尝一样的痛苦!”

“你什么意思?”召伯臣闻之色变,“顾言观你竟然敢动本侯,就不怕太后将你处死吗!”

“敢问侯爷,我怕什么?我还有什么好怕的?”顾言观把控着尺寸,又将刀挪进几分,“我早就被你们害的孑然一身,如今孤家寡人,还有什么好怕的?”

“倒是侯爷,您最好担心担心自己的德昌侯府,召未雨失权的那一日,便是你整个侯府的忌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