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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有本事,便在这里给哀家呆一辈子。”

陶宣没本事。

他跟召未雨就算吵得再厉害,也还是她唯一的儿子,他知道只要自己服个软认个错,她就能原谅他。

所以他还是服了软。

忍一忍没有什么,他在饿了一天一夜之后,边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食物,边拼命告诫自己。

早就知道不能跟她对着来,却还是每次都忍不住,他吃饭时还不忘往自己大腿重重掐一下,用疼痛来让自己长记性。

白倾沅在外头只听说了皇帝连着两日都未上早朝,其余倒是打听不到。

顾言观进工部的事被太后压了下来,珍珠楼虽重开业,但不敢再同从前那般张扬,一时间京里贵妇人们从那买料子量裁衣裳的热潮也退了下去。

好像一切于他们来说都不是那么有利。

可只有她自己知道,十一月的那场暴风雪,马上就要来了。

“快快快,给我掸掸。”白明朝从外头跑进来,脱了大氅不停抖落着上头的碎雪,还喊了一旁的丫鬟小厮帮着弄。

“怎么弄成这副德行?”白倾沅正烤着火,见他这样不免笑话。

“你自己看看外头,院子里雪都快铺成路了。”白明朝将大氅递给丫鬟,坐到她身边烤火,“就不该听你的这么早来盛都,这冬日可真难熬。”

白倾沅揶揄他,“我瞧你平日在外头玩的挺开心的呀。”

“开心什么开心,瞧这雪下的,往后估计是没有好日子过了。”白明朝望着院子唏嘘。

白倾沅跟着他一道向外看,现在的雪还不是很大,只是下的时辰长,地面已经成了雪白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