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地跑了过来,结果没见到人,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,白倾沅默默叹一口气,惋惜都写在了脸上。
“好了,日后有的是见面的时候,别愁眉苦脸的了,日头还早,姐姐带你去听戏。”成熙劝慰她道。
“听戏?”白倾沅差点咬了舌头,成熙近来是真的致力于恶心召未雨么?
“是啊,兰坊新排了几出戏,听说有意思的很,我还未去瞧过,今日正巧你在,一道去听听吧。”
成熙正说着,又想起来道:“你还未去过兰坊吧?那是盛都最大的民间戏台子,虽比不上惊鸿台气派,可也差的不多,较之惊鸿台,还多了许多的烟火气。”
“兰坊,兰坊……”白倾沅自顾自将这地方念了两遍。
成熙笑了笑,又道:“你住在宫里,想来日后要听戏也是困难,惊鸿台上的灰,恐怕都积了有一个小皇帝长了吧。”
白倾沅听她这夸张至极的比喻,不觉间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呛。
“姐姐这比喻,真是新奇。”她话中的褒奖带了别样的意味,成熙勾唇笑着,照单全收,“过奖过奖。”
即便夸张,但成熙那句话却盘旋在白倾沅脑海中,久久没有散去。
终于,她开口问道:“姐姐,这惊鸿台可有何来历?”
“惊鸿台?”成熙没顾虑太多,告诉她道,“那是宏正帝在时的事情了。听说当年宏正帝晚年的后宫有位极受宠的美人儿,美人爱跳舞,皇帝也喜欢看她跳舞,龙心大悦之下,便为她在皇宫一角兴建了个台子,取名做惊鸿,是美人一舞若惊鸿之意。”
“所以这惊鸿台,本是专供那美人跳舞的地方,后来宏正帝殡天,白皇后做了太后,见不得这先帝同他人恩爱的东西,便一怒之下,将这惊鸿台改成了唱戏听曲儿的地方,有时若在宫中宴请王侯赏乐,也会摆在那。”
“原是这样。”白倾沅缓缓点着脑袋,心里有了数。
进了城,成熙带她在兰坊听了几出戏后,又邀她一道在醉仙居用了饭,回宫时正值天黑。
进了外头那道宫门,她半路上便叫车夫停了车,说:“夜间吃的有些多,我得自己走走,消消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