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主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,听泠鸢说,进慈宁殿的时候是真摔了一跤,若是摔出个什么好歹来,那可怎么办。”南觅跟个小嬷嬷似的,一边忧心忡忡地照料她,一边数落她。
即使白倾沅同她再三保证过真的没磕着什么地方,她仍是不信。
“明日还是得请太医来看看,以防万一。”
白倾沅无奈。
南觅又苦口婆心道:“县主也别嫌奴婢麻烦,实在是今日陈贵人之事,叫大家都吓着了,您可千万不能与她一般才是。”
白倾沅不清不楚,“陈贵人怎么了?”
南觅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同她说这事,“陈贵人自秋猎回宫后便精神紊乱,状况不佳,今日也不知是哪个宫人没看住,放她进了周美人的水仙阁,然后她便拿一盅滚烫的茶水,泼在了周美人的脸上。”
“什么?”白倾沅大惊失色,将刚放入口中的一颗葡萄生生吞了下去。
“那周美人如何?”
南觅摇头,“听说脸上被烫伤了好大一片,太医说没有一两个月的,恢复不了,就算恢复了,也有可能会留疤。”
白倾沅倒吸了一口冷气,四肢百骸仿佛被寒毒入侵了一般,冻的可怕。
虽然很不仁义道德,但她知道,这件事于自己其实是有益的。
因为有了陈贵人这个前车之鉴,召未雨就算再不想为了她得罪自己亲哥哥,也不得不去得罪了。
相较于把白倾沅逼疯后西郡王的起事,与自己哥哥之间的小惩大诫瞬间都不算什么了。
召未雨完全可以当着她的面,对德昌侯呵斥教训,甚至略施惩罚,只要背地里将人安抚妥当即可。
那么现在的重点就变成了,她究竟会为了得到西郡的兵力,付出多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