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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想吃肉啊,只能去后头的山林里抓些野味,不知你会不会吃蛐蛐,那东西油炸起来,也是香的。”她语气老成地像个活了几十年的前辈,叫人开怀。

召宜将她对自己的关心一一看在眼里,蓦地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回娘家时,召颜对自己的态度。

召颜被禁足在自己院子里许久,她去看她,可她明明知道自己有孕了,还要在她面前喝酒,说自己失意,说自己要消愁,丝毫没有顾及到她腹中的孩子。

她知道召颜的心思一心扑在后宫,她想做皇后,召家也不是没那个本事让她做,可皇后的位子,远有比她更合适的人。

眼前这位西郡县主,太后亲自接进的宫,亲自赐她兰阙殿,又亲自陪她上这灵泉寺,京中都传遍了,说她才是皇后的最佳人选。

她本不以为意,不就是有个好出身么,召家虽不及西郡王府,却也是自大晏立朝起便世代列侯,要说多逊色,那也是没有的。

可她今日见到这位县主,她才知道她错了,西郡王府和德昌侯府培养出来的女儿气度,远比两家之间的差距还要大。

召颜远不及这位县主分毫。

她回神,见她仍眉飞色舞地关心着自己,真挚的笑意油然而生。

转眼间到了晌午,她们一道去太后屋中用膳,白倾沅心底里打着自己的如意小算盘,在圆桌边落座。

她知道太后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,不论什么,都最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,她舀着眼前的蛋羹,心中默数了三个数。

在第三声刚落回到肚子里时,太后的声音果然传来。

“成柔昨日回宫,与哀家说了很多山上的事,哀家竟不知,你们在这过的如此逍遥,阿沅近来在山上,也可还有什么趣事要说与哀家听听?”

“趣事?”白倾沅咽下嘴里的蛋羹,仔细想了想,道,“有是有的,只不过,都是好几日前的事了。”

“前几日,有几位公子一道上过灵泉寺,雄赳赳气昂昂,气势可了不得,也不知是来做什么的,我在山门处还碰上了。”

她说着说着,太后眉头逐渐皱了起来,“你说的,可是秦家小公子那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