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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倾沅眼睛微微睁大:“哪个是秦家小公子?”

太后念及她刚进京,还有诸多不懂,便告诉她:“正是动手打了你的那个。”

说罢,她又责备道:“你也真是的,这样大的事竟也不同哀家说,不叫哀家替你主持公道,等到年节你父王进京,哀家这张老脸,该如何向他交差?”

白倾沅扯了嘴角,笑得有些惨淡:“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,太后娘娘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“这不是大事,还有什么是大事?”太后气道,“若非秦家夫人是个识大体的,自己进宫请罪来了,你受的这点委屈,又要到何时才能讨回公道?”

“我,我也不是有意要瞒着太后娘娘您的,只是灵泉寺前前后后来过那么多人,我又哪里能每个都记清,随便受点委屈就上报到您那里,岂不是太麻烦您了吗?”白倾沅嘟着小嘴,看上去既委屈又无奈。

太后敏锐捕捉到她话里的重点,问道:“前前后后来过那么多人?我不是禁止了任何人上山么?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人?”

白倾沅全脸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儿,冥思苦想好一阵子,才磕磕绊绊道:“除了跟秦家小公子一道来过的那几个,还有一个,我记得,是个大块头,个子高高的,看上去就很强壮……”

“个字高高的,看上去很强壮?”太后重复一遍她的描述,问她,“你可有听说他的名字?”

白倾沅果断摇头,“都是些我没见过的人,我只远远地瞧过几眼,能避则避了。”

太后看向召宜,问她:“这样的人,你头一个会想到谁?”

召宜脱口而出:“苏疑碎。”

太后听了,高深莫测地点点头,是了,她能想到的,头一个也是苏疑碎。

毕竟,这山上还有他的旧主子。

不过,苏疑碎倒是跟她请示过一回要上山的,是为了接他夫人,会不会阿沅看到的,是那一次?

也不对,苏疑碎请示要上山那次,白倾沅还卧病在床,她又哪里能见过那天的苏疑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