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她弯腰禀报:“回禀县主,这些都是城西集市上买的。”
“是吗?城西?”白倾沅登时来了劲儿,“那冰糖的味道真是好极了,就是干嚼也好吃的不得了。南觅,我今晚还想再喝一碗梨汤,可是冰糖已经用完了,你能否现在就下山去,为我买了冰糖回来做梨汤?”
“是。”
南觅答应地干净利落,澄澈的眼神中除了关心,再无其他。
待她悄无声息地离开雅间后,又在走廊拐角处与蓄谋已久的泠鸢撞了个满怀。
“哎哟——”
一声娇气的声音传来。
此番被撞到了脑门的泠鸢,与从前那个和卢十三娘在山寺门口大打出手的泠鸢,多少有些格格不入。
她捂着脑壳,只觉眼周直发黑,脚下步伐胡乱不已,没一会儿的功夫,就跌进了南觅的怀里。
“泠鸢,泠鸢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南觅晃着她,十分配合地喊叫着,无人知晓,袖子底下两人的手指,正默契地传送着字条。
待泠鸢彻底清醒,南觅下山的时候,正值晌午,日头毒辣。
白倾沅亲自目送她出了山寺门,一回头,偏巧对上远处檐下顾言观的眼神。
他就站在那里,静静地看着她,一身月白衣裳,与身后竹林融为一体,不悲不喜,无欲无求。
她着了魔似的,提起裙摆便要向他走去,却被泠鸢一把拉住。
她不能这般明目张胆地过去。
泠鸢替她撑了伞,送她回了屋内。